时燕听着好笑,原来这年头,还有这样老套的台词。
“那把刀来。”他转身吩咐阿三。
阿三不多说立马挑了把刚开刃的刀拿过来,别说人,几百斤的牛骨头也给他削了。
时燕握着刀柄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擦,走过来,寒光一闪照在李江脸上,他面色死灰,快速地闭死了眼睛。
“先等一等,”就在这时,他听见时燕说,“忘了毛巾纱布,你去准备着,省得他到时候出血一命呜呼。”
阿三不情不愿:“有必要吗?”
“当然,毕竟今天一整晚.......可以慢慢等。”时燕悠悠说,狭长的凤眸轻挑。
阿三只能去卫生间找来了毛巾,时燕十分温和,走到李江跟前,铺开了垫在他手下,拍拍脑袋:“不疼的。”
“你.......”李江哆哆嗦嗦地没骂出声,见他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小拇指,心一横,舌头死死被牙根咬着。
“哎呀,偏了。”
意料中的同感没有来临,这次那竖立的刀刃***了他的指缝。
就差一厘米,那一截小拇指就废了。
“你他妈太吓人了!”李江血丝密布的眼珠子看看手,膝盖一下软成了豆腐脑,跪下,嚎啕大哭道:“大哥我求你别玩了行不行?!”
时燕摇摇头,语气称得上温和:“李先生,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很有耐心。”
李江梗塞道:“我说........”
*
距离江城四十公里的城外郊区有个旧的垃圾焚烧厂,季疏在哪儿。
一辆深色usv蹿过高速公路,闯过数十个红灯,速度惊人钻进城外的小路。
路上都是些破石头树枝,这车简直是在过山车上起飞,阿三都吓得不轻,连连哀嚎:“九哥,我分要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