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次见到杨逸的琴操,却有些莫名的伤感,这种伤感不特定为某事某人,却是发自于灵魂,流动于血脉,勾起了所有岁月尘封的往事。
千般滋味仿佛全都涌上了心头,但脑海中所有的影像又模糊不清,剪不断,理还乱,这种说不清的伤感,却教人虚脱无力。
过来与杨逸见礼时,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杨逸一眼,心底某根琴弦如同被恼人的风儿胡乱拨动了几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迟疑地施礼道:“琴操见过杨学士。”
杨逸含笑问道:“琴操姑娘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这般见外,也不去家里坐坐。”
“琴操曾是风尘中人,陋姿菲质,不便打扰杨学士安闲。”
“以后休得再说这种话,”杨逸打断她的话,回身在小几后坐下,“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抛开碧儿与你的姊妹关系不说,咱们好歹是同乡,且相识一场,琴操姑娘实在无须如此见外。”
旁边的苏鸣佩听到这,悄悄一扯琴操的衣袖,上前盈盈拜道:“奴家苏鸣佩见过杨学士,奴家有目如盲,杨学士当面竟是不认得,失礼之处,还望杨学士恕罪。”
得知眼前之人便是名动天下的杨逸,鸣佩早已是欢喜万分,她说话间瞟了杨逸一眼,眸光似水,端是风情万种,由于心情激动,白玉雪光的酥胸起伏不定,分外诱人。
她殷勤地将玉盏斟满酒,送到杨逸面前,款款柳腰轻摆间,醉人的暗香如花气袭人:“请杨学士满饮此杯,就当是奴家给您赔罪了!”
杨逸接过玉盏,目光如炬,凝视着她的花靥说道:“你是我抢回来的女人,何须再客气?”
谁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翻话,鸣佩羞色满脸,赧颜答道:“多谢杨学士相救,奴家实在是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奴家……奴家这蒲柳之姿,岂入得杨学士法眼,杨学士说笑了!”
“鸣佩姑娘太自谦了,哈哈哈……”
杨逸一副无羁的样子,朗声大笑,今日无意中得了赵偌这样一枚棋子,倒真让他十分舒心,趁着酒兴不免调侃美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