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同事家里的金毛生了一窝好可爱的宝宝，她问我要不要养一只。”

“可以啊，”秦嘉远把程晏揽到怀里，一点一点亲吻他的额头：“我们要先去看看它，然后去给它买东西。……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程晏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我想要一个女孩子。”

“好，我也喜欢女孩子。”

把金毛宝宝带回来三天后秦嘉远的假期就结束了，他脱下了舒适的家居服，重新换上笔挺的军装，皮质的公文包拎在手里，黑色的外套搭在胳膊上。

他与程晏站在门口，两个人靠得极近，秦嘉远挂着外套的手抓着程晏的腰，两个人细细地接吻。秦嘉远边吻还要边跟他说话，呼出的热气扑在程晏脸上：“你一个人可以照顾Arthur吗？”

Arthur是他俩给金毛宝宝想的名字。

程晏有点生气，他觉得秦嘉远在怀疑他的生活能力。他把双手环在秦嘉远的脖子上，把他搂紧了，再过去亲吻他：“当然了，Arthur很乖的，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嘉远低头给他拨开几缕挡住眼睛的头发，略带歉疚地跟他说：“抱歉我这两年没法一直陪你……晏晏再等我两年好不好？等我回来我们就要自己的孩子。”

程晏眼睛红红的，为他说的那些话憧憬着，很快又被爱人即将离去的事实给打醒，两者巨大的反差让他喉咙哽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不哭、不哭晏晏，”秦嘉远抱紧他叹了口气，“我的晏晏……”

秦嘉远走得很快，比程晏期盼他来的时间要快很多。

程晏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就像是被那座城里的士兵挡出来，重新回到他的森林深处，并在此沉睡着等待花开，等待落叶，等待雪，等待下一年的到来。

他给Arthur重新倒了奶，刚刚满月的金毛宝宝却趴在窝里，无论他怎么叫都不肯动。

程晏又想哭了，他坐在沙发上，觉得没有秦嘉远自己就什么也做不好。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用力，模仿恋人的怀抱。

“嘉远……抱抱。”

趴在沙发旁的金毛宝宝突然叫起来，奶声奶气的，颤颤巍巍地向他跑过来。

“呜！呜！”

程晏低下头，发现Arthur趴在他脚上不动了，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程晏心里一阵酸涩，他向狗狗伸出双手：“……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