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坐在桌椅上,慢吞吞地喝着桌上的茶,气定神闲地道:“你是谁关我屁事,莫非你走丢在大街上,我还要问你的主人是谁?又为何将你放出来乱咬人吗?”
耶律珩气极反笑,道:“不知死活,看你油嘴滑舌到何时。”
沈傲争锋相对地道:“油嘴滑舌本就是我的特长,莫非你这契丹狗不知道?不过嘛,哈哈,你们契丹眼看就要国破家亡,到现在却还嘴硬得很。”他伸了个懒腰,随即又道:“恕不奉陪了,告辞。”说罢,站起来要走,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契丹人数不胜数,他们在金人面前颤颤作抖,可是对其统治下的汉人却又是另一番嘴脸,他实在没有兴趣和这些人耍嘴皮子。
耶律珩大笑:“想走,没这么容易!你这汉狗,可敢和我一较高下吗?”
沈傲懒洋洋地问:“不知要比较什么?”
耶律珩负手,无比倨傲地道:“琴棋书画是汉人发明的这没有错,不过我认为,若论书画,汉人并不比契丹人高明。”
沈傲笑了笑:“你要比书画?”
耶律珩狞笑道:“怎么,不敢?”
沈傲叹了口气,不屑地道:“还是算了吧,欺负你这种货色,胜之不武,我没兴趣。”
第三百二十二章 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画
换作是那个叫大空的和尚,沈傲只会作壁上观,权当是看看热闹倒也罢了。可是耶律珩出来,竟是连他都骂了,再看屋内之内,不少汉人商贾、士子见了这契丹人,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沈傲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有几分悲凉,所谓亡国奴,只怕就是如此。
无论变幻多少个花样,什么满汉一体,中日亲善,契丹与汉儿共治天下,说得如何眼花缭乱,最终还是逃不过本质,契丹人是主人,治的是汉儿。
沈傲显然没有在这里做汉儿的觉悟,一番话将耶律珩气得跳脚,脸上阴晴不定,莫看他作的一幅好画,心胸却难免小了一些,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傲,沉默片刻道:“我还道你有什么真本事,原来尽会油嘴滑舌,要滚就滚吧!”
沈傲不惊不怒地道:“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叫我滚,我就滚?在下在汉人之中,不过是个小小的读书人,名不见经传,不过论起作画嘛,比之契丹的什么才子、狗才要高上那么几分,哎,既然你要比,那就比一比好了。”
沈傲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样子,搬了个小凳子来,对旋阑儿道:“阑儿小姐能让学生细细看一看吗?”
旋阑儿颇有兴致地看了沈傲一眼,似是为他的胆量折服,也急于想看看这个挺身而出的少年到底有几分本事,酥若无骨地朝沈傲盈盈一福,道:“请公子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