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冀省,他们调查所知之事颇多,甚至所有的怀疑也都合情合理,可长安的事儿要是摆在明面上,怎么看都缺少一些强有力的证据。
证据不足,警安局也好,厅上也罢,最多只能扣留闫家成二十四小时。
夜执阳又问:“孙叔叔亲自审问的?”
钱不庭摇头道:“一开始是让手下问的,也是厅里的高官,没有效果后,父亲这边想着先忍下来,等闫家成出去多露点儿马脚,再进行二次拘审。”
说到这儿,钱不庭又含笑道:“倒是有些羡慕阳哥了,要是给那老家伙使用一次闭合眼窍之法,他早就张嘴了。”
闫家成如何解释长安鬼市的事儿,邪玉又在不在其手里,已经成了一连串案件之后的结症。
只要这个点能疏通,六七成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七大家族暗中伸出的手掌也会伸缩一些,这对他们的调查大有益处。
可那家伙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不对,还是一只老鸭子,嘴硬得离谱。
夜执阳那种手法,钱不庭不是很提倡,可夜执阳说得对,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
“是露出马脚还是打草惊蛇,还真不好说。”
侧边沙发上,萧姬望着一会儿头枕在夜执阳腿上,一会儿缩在夜执阳,这个点儿又背倚在夜执阳手臂一旁看书的莫茜一眼,转眸对钱不庭一笑:“有些事儿不一定需要孙厅长亲自出马,只要下面的人多折腾闫家成几次不就够了?”
“早上我也是这么给父亲说的,可父亲那边儿也有顾虑。”
钱不庭摊手道:“闫家成和他儿子突然离开秦省大学虽然让人猜忌,可两个成名已久的大学老教授,拥有的人脉也不小,况且闫家成还是长安有名的收藏家。”
“一来二去,其余人可就众说纷纭了。”
钱不庭话罢,偌大客厅徐徐陷入无奈的安静。
“执阳哥哥,釜底抽薪是什么意思啊?”
值时,贴在夜执阳手臂上的女孩儿突然转身,问夜执阳一个没事找事的问题,青年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