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许久终于再会,性子温婉的乔锦彤对宁疏自是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奈何如今府上奴仆骤减,没有多余的丫鬟单独伺候她,乔锦彤便让自个儿身边的丫鬟受些累,将厢房的屋子收拾好,以备宁疏居住。
这些日子以来,宁疏已然学会照顾自己,便道不需要丫鬟,能有安身之处她已感激不尽。
如此一来,她暂时不用颠沛流离,只等着她大哥归京后再作打算。
她的麻烦倒是解决了,可安王府那位主儿却开始焦灼。从晌午等到傍晚,都不见她人影。
候在一旁的陈序粗略的数了下,主子今日根本没有认真看书,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少说也有二三十回!
但主子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喝茶,即便如此,陈序也瞧得出来,主子他很焦虑。以往他喝茶都是一口一口,极其优雅的慢慢品,今日却是利索地端起茶盏,大口饮下,搁杯盏的声音极重,火气十足。
眼看日头已落山,薄薄的暮色笼罩于天地间,外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承誉终于坐不住,清了清嗓子,主动询问,
“她还没回来?”
陈序明知故问,“殿下说的可是文姑娘?”
掀眸嘘了陈序一眼,承誉耐心全无,不愈全写在面上,“不然呢?”
主子这话问得稀奇,陈序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难不成殿下忘了上午之事?您已经将她赶走,她又怎会再回来?”
姑娘家赌气正常,但赌完气之后,她总该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吧?“可她已无家可归,这天都黑了,她晚上能住哪儿?”
陈序心道文姑娘又不是小孩子,总能想到法子,“也许……住客栈吧!”
那也得有盘缠,承誉记得清清楚楚,“走的时候她根本没带银子,谁会收留她?”
殿下一向机敏,但今日问的这些问题未免有些太稚嫩了些,“文姑娘身上的首饰珠钗之类的都是殿下您送的,随便一样典当了都能供她用许久,不怕没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