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皇子不让说,那闵越峰也就不再多管。
松开弟弟后,文宁疏拉他到一旁坐下,拿手绢替他擦着眼泪。本就身形修长的孩子被人一折磨,越发显得骨瘦如柴,整个人都晒黑了,浑不似先前那般白净。
文宁疏越看越心疼,紧握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问他这些日子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赵令州见状也觉欣慰,至少他做了一件让她开心之事。与弟弟聊了会子,文宁疏这才想起立在一旁的赵公子,遂转身向其道谢,“多谢赵公子救出我弟弟。”
“举手之劳,文姑娘不必客气。”
这两姐弟久别重逢,定有说不完的话,赵令州也就没在旁打扰,和闵越峰一道先行离开,又吩咐下人准备菜肴,他本打算晌午再与他们一道用膳,哪料刚走出月门,就有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安王前来拜访。
“承誉?”赵令州疑惑的望向闵越峰,“你不是才从他府上回来么?他怎的又跟来了?”
闵越峰亦觉诧异,“才刚他可是应允文姑娘来看望弟弟,难不成是怕我扣人,这才追来?”
人都到了,赵令州总不好将其拒之门外,遂命人请他进来。
承誉也不是小气之人,过来拜访当然得备礼,命人呈上时,承誉还不忘向赵令州道谢。
拜访还好说,这“谢”嘛!他还真不敢当,赵令州并无收下之意,只反问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却不知王爷何故谢我?”
端坐于左侧的承誉客客气气地解释道:“大殿下费尽心思探查宁疏的身世,又到矿场去抢人,啊不,应该是救人才对,这姐弟二人能团聚全仰仗殿下,本王自是要替她道谢。”
这话听来着实刺耳,宣誓主权吗?赵令州拧眉冷哼,“文姑娘谢我即可,王爷又以什么身份替人致谢?”
迎上他那愤慨的神情,承誉下巴微扬,眸光挑衅,“她是本王赎回来的人,自是以她男人的名义!”
不可能!赵令州坚信文宁疏身为闺阁千金,绝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将自己托付出去之人,承誉一定在撒谎!对付高傲的男人,必须找准他的痛处,直击要害,
“连她的亲人都找不到,你配做他的男人吗?”
至少他一直在努力,并非不作为,承誉问心无愧,“若非你指使手下偷走画像,抢先劫人,找到文之仪的就不会是你!”
紧攥着手指,赵令州紧咬牙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千万不能在承誉面前输了阵仗,轻拨着沥沥茶汤,赵令州斜向承誉的眼神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