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管的眼光本王自是信任,你做主即可,不必本王过目。”
笑应了声,周总管又试探着问道:“吉时将至,王爷打算何时启程?”
“没看着本王正忙着吗?”低嗤了一句,承誉又关切的望向宁疏,抬手轻抚她面颊,柔声关怀,“雪儿可还觉着头疼?”
骤然被他的指尖触碰,宁疏一阵酥软,顿觉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强忍着不适,配合他做戏,只因她已猜出,承誉应是介意与闵越峰的过节,是以不愿参加镇国公府的寿宴,这才拿她做挡箭牌,察觉到他的意图,宁疏装模作样的扶着额头,闭眸娇声回道:
“还是疼得厉害,殿下可否留下陪我?”
才刚承誉还在想着她会否拆台,毕竟他还没来得及与她说清楚,好在她足够聪颖,轻易就看出他的目的,配合得恰到好处,欣慰的承誉笑哄道:
“美人身子不适,本王自当相伴,免你心焦。”道罢又敛了笑意对周总管吩咐道:
“就说本王身子不适,不便去贺寿,你代本王将贺礼送上即可。”
果然是英雄难抵温柔乡啊!周总管暗叹一声,没敢干涉,依命退下。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和房门关上的声音,宁疏再不愿窝在他怀里,登时推开他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见她抿着唇一言不发,默默远离他,承誉心生愧疚,“可是生我的气?怪我举止轻浮?”
她不晓得该怎么说,心里的确不怎么好受,但又明知他是在做戏,闷了半晌才道:“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配合你也是应该的,又怎敢怪罪?”
明显不是真心话,承誉看得出来她面色不愈,遂起身走向她,然而她却下意识不敢与他太接近,一再往后退去,直至退到桌边,没了退路,她才停了下来,抬眸便见他已近在眼前,墨亮的眸子紧凝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她还想再逃,却被他的双臂禁锢在桌子与他之间,她根本无处可躲,又不愿面对他,局促地小声抗议着,
“人都走了,无需再做戏,殿下不该这般。”
他只是想与她说说心里话而已,奈何她一个劲儿的闪躲,无奈之下,他才堵住了她的去路,
“才刚是我唐突,吓到了你,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周总管乃是乾德帝派来监视我的人,我对他并不信任,才故意在他面前装作被美色所惑的模样。
实则乾德帝也从宫中派来诸多美人,起初我一直不肯收,他就不断的往这儿送人,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收下了几个,但面对那些个女人,我实在没兴致与她们亲近,于是就躲到了听月楼里,如此一来,那些眼线也就无法时刻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