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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阿山马上投入了议论秦阿南婚事的行列,兴高采烈的当她的妈妈姐姐去了。

几个人谈的正热闹,老郑敲了敲门:“老爷叔,你儿子儿媳妇来咯!”

所有正谈的高兴的脑袋一起转向病房门口,笑容都明晃晃的在各自脸色呢,房秀娟一眼瞥见任阿山已经在了,立刻就拖着哭音走到了任贵均的床前:

“爹!哎唷,爹,你真作孽,真可怜哟,我们在家里担心哦,好不容易跟队长请了假来看你哦,爷!你好点了没有啊,儿子儿媳妇没本领,让你受苦了哦!嗷,我们怎么这么没本领呀,让你受了这个苦噢!嗷,呜呜呜!”

房秀娟竟然是在任贵均床前就放声干嚎了起来。

任贵均一阵厌恶。

儿媳妇这样子装得,可真是能上戏台子了!

他住院前前后后十天了,任东升总共来了一次,还一副推脱事情的样子,连医药费都不肯帮着垫一垫先还给秦凝;

而现在,却又来这里演戏,无非是猜着任阿山回来了,过来做给任阿山看看,他们是孝顺的,然后再谋算一下,今后任贵均出院回家了,究竟以照顾任贵均的名义,能从任阿山那里得多少钱罢了!

他一眼,就看穿他们的骨水!

唉!这对夫妻,怎么年纪越大,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可偏偏的,谁又叫他没有亲儿子呢?

唉!真是郁闷!

而任东升,跟在老婆身后,也站到父亲的床边,哭丧着脸,和任阿山打招呼:

“姐姐,你回来了!对不住,我没有顾好爹,我日日出工,秀娟也日日出工,我们不出工没有办法啊,想不到爹就跌了一跤,姐姐,你骂我吧!”

任阿山其实是个憋不住气的,但对任东升一家,向来她都是憋着的,憋成内伤也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