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和凯蒂尔经常接触,你是花田主,凯蒂尔是花店的老板,如果连你们也打喷嚏,只怕就得改行了。”严景林说。
“改行吗?”卡尔森听见这个就精神起来了,“如果希伯来要改行可以跟我们去做木工嘛。而且你可以在上面钉很多钉子,看谁晚上过来捣乱,扎他一头。”
“噗”克里斯汀娜和科尔顿忍不住发笑。
“来学画画也好啊,实在不行跟着休伯特学打猎,可比种花安全多了。一个不用出门,一个让别人不敢进门。”科尔顿起哄说。
“饶了我吧。”希伯来哭笑不得,“我只是一个将就会种花的普通人。”
“普通人可没你大胆。”查塔姆忍不住说。他惊诧于希伯来的乐观,看着希伯来样子还好也忍不住松了口气,但前面还需要整理的花田却让查塔姆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在过去的时候,查塔姆只是单纯的反对同性恋,他遵循教义的规定奉行主的旨意为一切的行为准则,但当真的遇见违反教义的人时,他也只会开口痛骂,做不到毁坏他人的心血。
主如果对万物都持有爱,也一定反对这样。
前方,希伯来蹲下身,拾起草地上的一个烟头。
原野上的杰拉尔德看见希伯来的动作沉默了。他站在后方,望见希伯来平静的动作,复杂的滋味用上心头,由于太难分辨,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望见严景林推动轮椅走在希伯来的身侧帮忙,那一双修长白净看起来没有干过活的手捡起地上的枯枝,指尖沾染灰尘,黄褐色泥土蹭上衣服留下痕迹之后,杰拉尔德才反应过来,询问:“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