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伯来道完歉之后,他得到了严景林一个审视的眼神。那道目光落在希伯来的脸上,隐隐透露出威胁。
然而希伯来只是笑笑,望向怀中人的目光中满载着喜爱。
这样犯规的行为完全让严景林完全无法生出半分恼怒的心,严景林在看了希伯来一会儿后,投降一般地挪开目光。
隐蔽的丛林快要走到尽头,越是靠近前面,地面越是光秃平整,可见经常有人来这边瞎逛。踩多了的地方甚至不留草皮,只光秃秃地摆在路中央。希伯来踩在路和中间的时候,树林寂静,一切都沉默了一般,他只能感受到距离他紧紧贴着的严景林的声音与温度。这温度滚烫又霸道,轻易打败皮肤的防护钻进人的身体里。
希伯来快被这样的温度灼伤。
然而并没有。他不疼不痒,只是感到呼吸不是那么顺畅。
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在,一瞬间,希伯来感觉自己似乎和严先生共同拥有了一个小秘密。
希伯来抱着严景林走过这样静谧的一段路,快到尽头的时候,希伯来看向严景林轻声说:“先生,我们快要出去了。”
严景林在这一声提醒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在希伯来上方的绿色枝叶上。浓密的枝叶几乎将天空遮盖住,巨大的树荫为地面带来一丝清凉,人在树下的时候,有时就像藏在蘑菇伞盖下的种子。 只剩下点点空隙,日光穿过空隙,朝着上方看去,一个又一个白茫茫的点,有时候能从空隙中看见上方的云朵。
等到离开这片自由的阴影之后,他们将重新迎来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