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半弯腰语气真诚地说:“作为今晚梁医生送我回家的回报,我还是奉劝梁医生一句,没有兴趣做支撑,学木雕又脏又累还辛苦。梁医生没必要为了和我这种人置气,学这门手艺。”
梁幼怡并不觉得初夏是在好心劝她,只含笑回复:“初医生多虑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爷爷一门手艺后继无人而已。时间不早了,初医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梁医生晚安了。”初夏转身就离开了。
梁幼怡很快也发动了车子,消失在夜幕里。
初夏进屋时,贺北溟已经在公寓里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心狠手辣之事?”他没有开灯,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不过借着落地窗外的光亮,还是能看得清楚他就站在落地窗前正抽烟。
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微绷的侧面线条以及偶尔滑动的喉结愈发勾人。
初夏想,梁幼怡的车子刚才就停在楼下,他就站在落地窗前,该看的不该看的,应该都看到了。
她也没有被发现做坏事的心虚感,将包往柜子上一放,就妖妖娆娆地朝贺北溟走了过去。
“嗯,都把咱们的事情放到了你未婚妻的眼皮子底下了,你怕不怕?”
她没提及打入梁家内部和程瑜的事情,因为觉得不堪与不屑。
再者她也觉得,倘若贺北溟真的偏袒梁幼怡或是梁家人,哪怕今天她把这些事情说出花来,他也未必接受得了。
她身姿婀娜地朝他走来,步履始终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男人的心口点火那么让人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