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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跟李隆去广洲,给遇着了一回,你老弟当场就给扇了大耳刮子,整的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就跟他说了,不想活的话,那渣土场有的是埋人的地方,不差他那位置。

李隆又踹上几脚,才让他滚蛋的。”

“怎么会是这种货色?”李和决然没有想到,“就这还能找到对象?”

“找了个厂子里上班的外地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忽悠回来的,反正那姑娘也是眼睛睁不开,好模好样的,非找这种玩意,跟着受罪,挺着大肚子还下河里洗衣服呢,头胎是个丫头,还没推出生产室,就被婆婆堵着门骂,什么难听话都有。

当天出了医院,连个红糖水都没喝上,想想够可怜的。”潘广才同李和一起上了河提,“人家亲爹妈知道了,指不定得多难受。这要是我闺女受这种委屈,我非活埋了他全家!”

“死他全家恐怕都不解气。”他李老二也是有闺女的人,将来谁试着给他闺女一点气看看?

他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太阳挂的老高,毒辣辣的扎人,李和索性脱了衬衫挂在光溜溜的肩膀上。

一群孩子从河坡下跑过来,到了河提三下五除二扒了裤子,眼看就要往河里冲。

“都想挨揍是吧,我看谁敢下!”李和立马出声呵斥。

正是雨季,淮河水位高涨,水势很急,河底下密布沙坑,一下小心就要被水窝裹进去,大人都不敢轻易下,何况是这群不足一米二的崽子。

每年的暑假,总会发生一些令人扼腕叹息的惨剧,父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何况,水面上经常飘浮着一些死猪、死牲口,一点也不卫生。

潘广才小跑过去,揪着带头孩子的耳朵问,“你老子呢,没人管了是吧?”

“伯,我们不跑深,就在边稍上,”被揪着耳朵,孩子只能踮着脚尖,侧着脑袋,好让自己不那么疼。

“滚回去,”潘广才朝着孩子的小腿肚子踢了一脚,“别跟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