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朋友在一起,他的模样和做事风格一定够格,绝对不寒碜,一些圈子都想办法融进去,哪怕低一头都不甚介意,与会赌会喝一样,这都是交际的需要。
现在呢,他不会这样想了,公社书记见着了他,都得给他敬烟,连县委书记,他现在都敢直入公堂的去拜访,王老鼠这些人哪里还能容得了他眼里?
如果他心里有遗憾的话,那就是他儿子没有做官。大儿媳妇去年回来的派头,让他记忆犹新,来拜访的领导络绎不绝,据他四闺女,这些都是市教委h县教委的领导。
他虽然与有荣焉,可是绝对不会去沾媳妇的光,这脸面他是绝对要的。
那么,假设,他的儿子要是做官了呢?
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些可以展览的东西,而更提高些自己的身份吗?
这些当然不是妄想,何军副市长曾经跟他过,你儿子要做官,那比副市长还大。
乖乖,比副市长还大!
做副市长他老子,这个绝对可以有!
“真的没事?”李和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兆坤第一次关心起来了儿子的事业,一根烟还没吸完,又起来了第二根烟,问,“你就没什么进步的想法?”
“什么意思?”李和摸不清他老子这思路,也坐在床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兆坤清了清嗓子道,“览他妈大都是个官了,你咋什么都不是呢?”
“你怎么想问这个了?”李和受宠若,他爹能把问题升华到这个高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李冬,一个初中都没上完,人家还大是个粮站干部呢,天天拽的二五八万,我意思是你这大学生呢,怎么也比他强吧?”李兆坤由衷的不喜欢自己这个侄子,他也是见过县长、市长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架子啊!
“我做生意呢,做生意一个样,不然家里哪里这么大的花销从哪里来?其他不,光老四和老五一年的开销,你知道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