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樾洗了澡出来,钻进被子里,抱着我一起看,看了好一会儿,说:“我跟我哥小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我看向他。
“我们那村没这么厉害,但也好不到哪去。”岱樾嗤笑了一声。
我摸了摸他的手臂,把笔记本合上:“不看了,休息。”
岱樾把笔记本搁床头柜上,关了灯,凑过来亲我:“我没事。”
我拍了拍他的背,问:“你哥没联系过你了吗?”
“没。”岱樾笑了一声,“他不会联系我的。”
我推开他,摸索着去开了灯,看见岱樾失落的样子。他赶紧被子拉过脸,说:“我害羞,关了关了。”
我关了灯,跟着他钻被子里,抱着他亲了会儿,欲言又止。
其实很多时候,语言真的很苍白无力,至少我的语言很苍白无力。我既说不出抒情散文,也不能完全站在岱樾的立场上面看待问题体会情感。
岱樾他哥自然对岱樾是弟控得不行了,给岱樾算是安排好了能安排到的一切,甚至最后绑我那一出,很可能也是为了逼岱樾跟他砍断最后的联系。
但是在我看来,岱樾其实也算他哥的心灵寄托了。如果没有岱樾,岱野早多少年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会捱到我出现了才去彻底放飞自我,酒吧看场子真是屈才了。如果没有我,岱野为了他弟弟,会不会也不会放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