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他,直接去拿电脑,拿了就想走。看不看报表另说,我得找点事情做,不然我会忍不住咬手指倒刺,我的手已经糙到不能看了,再满是倒刺就丧尽天良了,我还得接着泡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新人。
我问:“那人叫什么来着?”
derek:“褚玉洲。”
我说:“好名字。”
derek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说真的,你到底诚心搞对象不?”
夜色令他迷醉,他都敢这样对我说话了,他甚至会问我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说:“诚心,我三十二了。”
derek:“那就按我说的做,包你泡到。”又语重心长,“纪总,你别太介意年龄这回事,男人三十岁刚刚开始青春期。”
男人多少岁才开始青春期我不知道,但我站在昭君的角度骂过绝大多数男人对自己这个群体有着迷之自信。
无论如何,我只好祝福derek不会英年早逝。
按照他那糜烂的生活习性,恐怕很难不英年早逝了。
虽然最近十来年我再没亲眼见过,但十多年前我是见过的。
那个时候我还没给岱樾取derek这个名字,他还在酒吧里看场子,耳朵上面一排洞,头上挑染一撮白毛,眼神冷酷冰凉,动不动酒瓶子一敲,非出了水平,非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