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事儿便转了个向,最终成了这样的“事实”:皇上一石二鸟,首先将人踢远了;其次也堵了小侯爷的嘴,毕竟怎么也不能说是为难傅南生;最后一步最关键,傅南生一定是去杠姚家的,只看皇上是想要谁赢。
千里之外的姚乙听到消息后,立刻将叔叔——太后的胞弟请来家中:“小叔你听说了钦差的事吗?”
自从马绰狐之事后,太后胞弟几次急着入宫都被拒,到底担心胞姐,也担心家族的命运前程,头发都愁白了,一张脸拉得老长:“听说了。”
姚乙问:“你猜皇上是想做什么?”
他小叔惶惶地道:“还能干什么,都说是要来弄我们了。太后那儿都没消息了……”
“您还惦记着她呢?”姚乙对这小叔也有些不耐烦了,忍着不露,只道,“我说过了,姑姑那是后宫里头活下来的赢家,了不得的,再走俩皇上她老人家还能立在那儿呢,您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咱们家。”
他小叔顿时怒了:“我也说过,没有太后就没有咱们家,你再这样轻佻,我……我不跟你说了!”
姚乙忙拽着他:“别走啊小叔,现在你当家呢。”
“我当不了,我、我趁早说,别以为我都不知道,家都给你们当了,你们就图着我每次死皮赖脸去求太后,这才把话说得好听。”
姚乙暗暗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仍然一派恳切:“小叔你说这话,就不如拿把刀子往侄子心口上面扎了,诛心之言啊!咱们家若不是出了太后,能算得了什么?都是靠你们主家撑着,这么多年来,我们底下的小辈们都是尽心尽力,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全让你和太后担责,这时候您还说这话……”
“行了行了,”胞弟也冷静了下来,“别花言巧语了,我刚才也是急了口不择言,你那些话也省省,说正事。”
姚乙拉着他坐下,亲手斟茶:“小叔,你不要急,我正是怕您急坏了身子,这才赶紧请您来说这事儿的。我琢磨来琢磨去吧,传言也不能全信,多少太后还在,皇上不至于真能把自己亲娘的家里给赶尽杀绝吧?我们这些日子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再没敢在这关头乱动,咱这样的落水狗都不放过,这就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