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心里美。家已经偷偷地成了,就等着机会立业了。成亲真是一件好事,特别好。
可惜不能说。但他真的很想说。别的秘密都好保守,偏偏特别想将这件事说出去。
皇上见他憋着笑的样子就眼疼心糟,问:“你以前的月俸呢?都花光了?”
陈飞卿更理直气壮了:“我经常要去花街,那里是销金窟。对了,我最近又得到了点风头,但还说不太准,先不跟你说,我再去探一探。”
“你官职还需停着,因此月俸的事儿朕还不好插手,等会儿让小海拿些私库银票给你做支出。你也手头紧点儿,郑问其说你在外头就是散财童子,一天到晚被骗钱,现在终于色也被骗了。”皇上想起这事儿还有些惊奇,“早多少年朕还觉得他胡说,结果真被他说中了。”
陈飞卿:“……他说笑的。”
“当然有七分说笑,否则他不会借你钱,朕也不借你钱,但剩下三分肯定没错。”皇上说起骗色的事,想起来问,“傅南生怎么样?”
陈飞卿道:“他信我,猜到我有事才去的花街,但我不会跟他说这件事。”
“……”皇上摁了摁额角,忍着道,“朕是问,他温习得怎么样了。”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挺好的。”
“让他好好考。”
“嗯。”
皇上又道:“朕毕竟也有几位妃嫔了,不是拿傅南生不当男人,且就这么一说,他性情有些乖僻,你不要在情爱这种事上栽了脚,人心难测,不是只相互说了喜欢就能好好相处,说不定就因为这份喜欢走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