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耐着性子继续伏在那里。
既然解药在大王子身上,那就最好不过。期限快到了,苟珥看起来也很着急,想必会催促大王子给药,那就干脆等傅南生吃了解药再抢也好。
然而随着时候飞快地过去,大王子仍然没什么喂药的意思。陈飞卿着急起来,苟珥同样着急,再三向只顾着谈笑吃肉的大王子耳语求药,却都被大王子挥挥手搪塞过去。
月上梢头时,众人才觉得疲累,各自散去在附近休息。
大王子与几个贴身护卫仍然留在篝火旁,还在好玩地弄傅南生。
苟珥已经很不悦了:“解药虽然晚几个时辰都不至于失效,但晚一刻风险便大一些,还请大王子早点给他服药。”
大王子看他一眼,问:“若我不想救他了呢?也拖了这么长时间,你现在赶回王城也来不及了。”
苟珥警告似的看着他。
“别这么瞪我,我是为了你好。一个个的都不感激我的好心,都什么人啊。”大王子叹了声气,“我说了,你才真正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真不想为了个傅南生把你往火坑里推,毕竟你比他听话多了。其他的事我就不说了,这次他搅黄了我王弟的美事,这笔账我怎么也得算一算的呀。”
苟珥道:“事发突然,宁王那里已经有所防备,小王子又自己跑出去了,本来也难以成事,后来还是靠傅南生的掩护,我们才得以脱身。”
“别以为我离得远,就什么都只能听你们瞎编。”大王子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我与你的人情是人情,规矩也是规矩,傅南生坏了规矩,我若当什么也没发生,那以后谁也可以不听我的话,回头跟我讲人情,我就很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