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傅南生听得多了,除此以外还有如斯佳人,无论如何也都不是什么好话,对别人说是好话,对傅南生说就是下流话。
可陈飞卿接下来又说了一句别人没说过的话。他说:“难怪能写出那样的策论。”
傅南生有点讶异地看着陈飞卿。
他曾经与王安起争执正是他发现王安从未将他的策论上呈朝廷,不仅如此,王安还将那策论嘲笑得一无是处,看都没看完,便扔了。没错,就是扔了,扔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恐怕只有王府扔杂物的小厮才知道。
傅南生质问过王安,王安终于说了实话,他说:“你还真以为我是为了你的才学?你是真疯还是装傻?”
傅南生的嘴唇动了动,问:“你怎么拿到的?”
陈飞卿道:“有些事无法对你直言,抱歉。我冒昧多问一句,你可有将来打算?”
傅南生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飞卿道:“王府一案已经查明你是无辜的,你已经是自由之身,官府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无须如此防备。”
傅南生道:“确实是我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了蒙汗药,火也是我放的。”
陈飞卿一愣,反而笑了,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要认罪。”
傅南生道:“我听闻过你的名声,你不是好糊弄的昏庸之人,我与你也无甚私交,你定然不会毫无缘由放了我。为了惜才?恐怕不会。我这样的人即算有点小才,一则入不了你的眼,二则你也不会愿意用。所以你忽然放了我,我不敢放心。”
陈飞卿原本是急着要走,此时也不急了,他重新打量了傅南生一番,笑着问:“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吗?”
傅南生看着他,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