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问道:“刘太医,公主到底怎么了?”
“公主思虑过重,心中郁结,须少思多歇息、心中郁结打开才行。”
这病说重不重,说不重,公主可能年纪轻轻便消香玉损。
“公主,请您念珍月年纪尚幼多保重自己。”刘太医说道。
开了几个方子之后,刘太医便走了,他还要回宫里复命。
香茗望着萧姝姿强颜欢笑的样子,没忍住抱住了萧姝姿:“公主,求您别笑了,您这般笑,比哭还难看。
求您放宽心,不要再执着得驸马笑颜,驸马的笑哪儿有您的命重要?
驸马天生冷情,您捂不热的,奴婢好想回到从前,那个在宫里快活自在的公主!”
舒合殿所有宫女太监也都跪下。
朱嬷嬷也抹泪,她是看着公主长大了,公主成亲这两年她也看在眼里。
公主自成亲之后,像一夜变成了一个小大人。
今年公主不过才十六,却已经是一岁孩子的娘,公主其实自己也还是孩子啊!
自从珍月小姐出生后,公主既要照顾珍月小姐,又要操心驸马的起居……
当初那个骄傲如孔雀一般的公主早就不复存在,偏偏公主做这么多,驸马又毫无回应,一点儿也不知体贴公主得辛苦。
萧姝姿看着一屋子的奴才,他们有的已经伺候她十来年,朱嬷嬷更是自她出生就在她身边。
不知是那句话引得萧姝姿浑身一寒。
想起当初在皇宫,她抱着父皇的胳膊信誓旦旦道:“就算是块冰木头,我也给他捂化了!”
如今看来,萧辰好像依旧是块冰,她没能将他捂化,甚至因为求而不得,反而伤了自己。
萧姝姿第一次审视自己,她这两年做的一切值得吗?
就在这时,奶娘抱着珍月走了进来:“禀公主,小姐闹着要来见您!”
看到女儿的天真的笑颜,萧姝姿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她还有珍月要照顾,无论如何,她要活下去,看着珍月长大。
“珍月过来,娘亲抱!”
大家见萧姝姿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心里才安心。
傍晚,一名太监过来禀告:“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香茗等宫女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太监只觉莫名其妙,他做错什么了吗?
萧姝姿嗯了一声,随即道:“以后驸马回来不必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