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说:“这些比他说的更全,何必对他有什么兴趣。”

江释雪却盯着他看,忽然,他微微笑了起来,说:“岁岁,你吃醋了。”

吃醋?温岁一愣,否认道:“怎么可能?”

江释雪却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吃醋了。”

温岁一顿,恼羞成怒,“没有!我怎么可能吃醋!?”

江释雪便顺着他说:“嗯,你说没吃醋,那就没吃醋罢。”

这样的附和,反倒让温岁更加恼怒,但恼怒却也不知道如何发泄,只好憋着不说话。

江释雪道:“岁岁这般,我心甚悦。”

江释雪伸手握住温岁的手———明明身材那般单薄,但手心却意外的有肉,江释雪对他的手爱不释手,但凡有机会,都会放在掌心里把玩,而通常温岁对此是觉得不耐烦,会抽出手。

江释雪心想,他倒是很像幼时养的一只狸奴,宫中膳食颇佳,却也没吃胖,依然纤瘦苗条,性格也冷傲,并不亲近人,但……到底是从小捧在掌心里养大的,纵然再不亲近人,在他想触碰他、需要他的时候,还是会任其随意揉捏——当然,不可能让他碰太久,即使亲近,也依然有自己的性格,像现在这般,只是颇有几分暧昧地揉捏了几下对方的掌心,甚至可以将其完全地包裹在掌心之中,但最多只能如此十个数,一旦超过,对方便会开始厌烦地抽开。

当然,江释雪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扫兴,反而觉得合该如此。

因此江释雪看着温岁抽走了手,他声音轻且缓,因为有情,显得极为悦耳,“这说明岁岁当真倾慕我,在乎我,我很喜悦。”

温岁心情本不虞,但是一听他这么说,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许多,就在嘴上想反驳的时候,看见江释雪脸上的笑容,又说不出口,只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