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一边与江释雪说话,一边看江释雪的脸,江释雪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注视,并没有在意,甚至,还微微垂下了眼,将那双异于常人的金色眸子掩藏了起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温岁说话了,“你长得真的,很不错。”

江释雪掀起略显凉薄的眼皮,金眸捕捉到了温岁眼里的欣赏和惊艳,微微笑道:“谬赞。”

温岁又说:“如果你的眼睛是黑色的话,应该会更好看。”

这种言论未免过于直白,也很无礼,毕竟江释雪的眸色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充满黑色回忆的惨痛,江释雪微微一顿,并没有介意——他知道温岁直视单纯的感慨,并没有其他意思。

温岁从来都不知道的一点,即使贵为皇太子,江释雪也因为幼时的经历,察言观色的本领可谓是登峰造极——即使最开始温岁没有表情,但眼神也足够透露很多信息。因此江释雪在察觉出温岁本意时,并没有过多的试探和怀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所以现在,他也知道温岁并非有意,只是这个话题他也接不了,因此便微微一笑回应。

待江释雪湿发擦的差不多了,侍从又取出一罐香膏,用手指取出放到掌心揉搓开来,再一点点抹到江释雪头发上。

温岁闻到这个熟悉的香味,心道这便是江释雪发香的来源,便道:“小雪竟比女子还要精致。”

江释雪微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吾当爱惜。”

他这个父母应当只有母亲。

温岁挠了挠脸,消停了,坐在旁边看侍从将他的长发打理完毕,又伺候他更了衣,才退下。

江释雪与温岁坐到殿前下棋,温岁见还是寻常的棋盘与棋子,便去商城重新选了一个价格有些昂贵,但比起廉价的陨星棋盘,更为特殊的棋盘套装——是抽奖形式的套装,每次一抽,抽过的不会再出现,真正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