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傻也知道江释雪这是故意的了,用脚趾想都知道他要是真的不喜欢吃,厨房怎么会跟他做这个,能送上来的必定都是江释雪吃惯了的。
温岁没说什么,又给江释雪夹了花揽桂鱼,这次江释雪说:“帮朕挑刺。”
温岁:“……”
行,你最大。
温岁眯着眼睛低头给江释雪挑刺。
丝毫不知江释雪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比起国师那张像面具一样的面孔,这张脸要更加润白秀美,哪里都很小,简直不像是燕地的人。
江释雪的目光慢慢往下滑,落到了温岁给他挑刺的双手,那个人每一处细节都在他脑海里回放,很快,他想起了那人的双手,眼前的这双手,每个角度都和记忆中的手完美重合——
国师虽然长得精致纤细,手却很有肉,不过温岁的手与之不同的一点,他的指甲盖修剪得很整齐圆润,指尖泛着粉色,手心也是淡淡的粉色,而国师无处不白,透着一种冰玉似的冷色。
温岁好好的给江释雪挑着鱼刺,却不想江释雪突然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吓得他手一抖,玉箸都掉落在地,“陛、陛下?”
江释雪捏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说:“你的手,很漂亮。”
温岁:“……”
温岁怀疑他是不是想潜规则,但想想也不应该,江释雪有洁癖,对性深恶痛绝,因此至今都未有侍妾,而且即使是断袖,对那个走旱稻的方式恐怕也极为厌恶,应当不会对他潜规则,“陛下谬赞。”
他想抽出手,但江释雪抓得很紧,竟然抽不出来,温岁忍不住看向江释雪,恰好对上了江释雪的目光。
江释雪看着他,脸上虽没有笑容,但眼神却仿佛有一丝探究,那只抓着温岁的手,又轻轻地揉捏起温岁有肉的掌心,连指缝,都轻巧地用指腹去探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