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江释雪的手指太烫,还是刚刚吹来的一股夜风,叫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释雪目光之下,是一块洁白如玉的脊背,夏季的月亮总是格外明亮,因此他能清晰地看见温岁脊背上有三颗红色的平滑小痣,恰巧落在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上,如同雪白的画卷上低落了几滴艳红色的血,目光往上,因为温岁长发束起的缘故,因此白皙修长的脖颈也显露了出来,连接脖颈和脊背上的骨骼凸起处也有一颗小痣,同样鲜红如血。

江释雪喉结滑动了几下,脑海之中闪电一般浮现出了最初给对方下药的场景,他问那个人的名讳叫什么,那人说了含糊不清的一个字眼,问文闻……温……

江释雪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岁咽了咽口水,回答:“陛下,微臣姓温,名岁。”

江释雪收回手,目光幽深地看着温岁的脊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岁在夜风站的有些久了,颤巍巍地喊道:“陛下?”

江释雪说:“你退下吧。”

听到这句话,温岁如蒙大赦,赶紧搀着林言书要上岸,又想到什么,还将布巾撕成两半,给林言书也围上了。

身边的林言书还在那里哽咽,那只手关节已经全部红肿,简直触目惊心。

温岁也不敢逗留,脚底抹油了就要开溜,没想到没走多远,就听见江释雪遥遥地说了一句:“你明日来皇庄伺候。”

温岁:“……”

他不知道江释雪这是想做什么,但事已至此,只好回头对江释雪点头,“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