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眼里寒光一闪,“五局!”
江释雪:“四局。”
温岁:“行。”
温岁又说:“每天殿下陪我打两个时辰,我想上分。”
江释雪微微蹙眉,说:“太长。”
温岁说:“才两个时辰,怎会长?”
江释雪说:“本宫要上早课,还有午课。”
温岁徐徐诱之,“殿下,逃课罢,我说真的,殿下没有必要上课,不如在这个年纪多享受一下,等长大了,殿下作为大人,真的会喘不过气。”
在这时候,江释雪还能下意识地给温岁找借口,是他贪玩,想要玩伴,但劝说他逃课,味道就不太对了。
江释雪注视着温岁,轻声道:“先生,你可知逃课后果?”
温岁睁着一双弧度略显圆润的眼睛看他,“什么后果?”
看样子是不知后果,江释雪有些漫不经心,语气也轻慢了几分,“作为储君,太师对本宫要求格外严格,若是逃课,便是不敬师长,太师那儿记上了一笔,被有心人知道会狠参一笔,本宫处境艰难,逃课对本宫来说,百害无一利,先生,你不知道吗?”
温岁有时候在其他世界太久了,再回来便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在城市里念书回来的乡镇少年,时间久了,便不太会说本地的方言,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其实也有好处,比如温岁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反倒成了异世的蛛丝马迹,江释雪时常观察,也能发现许多细节,比如温岁有很好的教养礼仪,但这些都明显是融合的结果,他做的不太自然,像是想融进这个世界。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释雪从未怀疑过温岁的身份。
温岁对于逃课的严重性,倒是已经脱离了这个时代的认知,但江释雪一说,他就想起来了,毕竟是储君,一言一行代表着燕国的脸面,逃课这种严重抹黑皇族的行为,自然会受到诸多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