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心思转的很快,想的也有点多。
卢栎似有似无扫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只问薛俊达,“可是知道自己理亏,不敢相试?”
卢栎一边与薛俊达说话,一边看着地上不远处的死鹿。
这死鹿是之前瞿九气愤欲走抛出来的,正是他与薛俊达同时射中的猎物。
许是瞿九当时跑的匆忙,鹿身上的箭还没取下来,一共两支,一只射在胸腹的位置,一只射在颈间。
这两只箭,一支箭很普通,常见的用料,常见的样式;另一只枝箭身颜色银白,尾羽非常漂亮,像是用精心收集的羽毛点缀,很花了些心思。比对瞿九与薛俊达的穿着打扮,气质特点,很容易分清哪支箭属于谁。
射在胸腹那只箭很普通,射入很深,血渍从箭伤之处向下漫延,面积大颜色重,可见这里流了很多血;射在颈间的那只色银白尾羽漂亮的箭,箭身直接对穿颈部,看似凶险,实则非常靠外,就像只穿过了鹿的皮肤,伤痕处也有血迹,但非常少,就像蹭破皮会出现的伤口特点。
多数猎物中箭后不会马上停下来,致死因通常是流血过多,遂这只鹿哪处是致命伤非常好猜。
当然,如果能验一验,结果就更能肯定了。
卢栎真的觉得很简单。
薛俊达自己做下的事,怎么可能不清楚?与瞿九射中同一只猎物是巧合,借机闹事却是故意。他不喜欢瞿家,也不喜欢瞿九,见他落单,便想下力欺负。
他知道这猎物其实不是他射死的,但他也射中了没错,只要再加一箭,这只鹿就会是他的猎物,他闹事的立场也算坚固。但伤却是不能验的,验完他肯定理亏。
遂他冲卢栎冷笑,“你和他是一伙的,本公子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