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栎心内叹气。
他打开仵作箱子,余智那边已民经让王良取出苍术皂角点燃了,“卢栎,你就做剖尸准备就好,其它你不用管。”
余老先生愿意帮忙自然很好,卢栎认真谢过,开始净手,沾些酒液蹭到鼻底,戴手套,口罩,穿罩衣。
罩衣穿好后,赵杼很自然地走到他背后,替他系好带子。
之后,另一口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锋利的,奇形怪状的刀具。
卢栎一个一个看过去,挑了顺手的解剖刀,走到尸体面前。
“我要开始了。”他提醒各位。
女眷们不太敢上前,看到卢栎拿起刀子还吓的往后躲。男人们也不太敢靠太近,因为房间里好几个地位高的人,人家没发话,擅做主张不合适。
遂今天的解剖气氛很诡异。
卢栎清楚今天的解剖流程和目的,理论上来说,珍月整个身体都应该坦露才对。可上面坐着端惠郡主和她的夫君,二人表现不同,但神情同样悲痛,解剖一事让古人接受已经非常不容易,如果可能,卢栎愿意稍稍退后一步,让死者家属心安。
他剪开了覆尸布。
之后把两片布一上一下挪动了些许。上面部分从死者胸部往上遮盖所有身体,下面部分从私处往下亦全部遮盖,死者身体只有整个腹部裸露。
当然,卢栎亲自掀开面部确认过,尸体是珍月无疑。
他做完这些,端惠郡主已经受不了扭头又哭了,根本不忍心看,想来如果珍月整个身体裸露,她没准会想要中止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