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被扯着胳膊退后,非常不甘心,脚一个劲朝于天易方向踢,“我从未见过谁家恩爱夫妻出现此等惨案,于天易,你必对银月不住!”
这边闹着,那边卢栎与余智讨论声音由大渐小,渐渐的,旁人都听不到了。
沈万沙闹了好一会儿,停下来再看时,发现床上银月下身盖着的被子掀开了,甚至银月的裙子也掀开了。
卢栎看着尸体身下一物,久久不语。
是一个胎儿。
男胎,将将成形,有五官指甲,毛发未生,没有呼吸非常安静,这是个死胎。胎胞明显不久前才下来,周身血迹,脏物明显。
他就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在这里。
余智年纪大了,经验丰富技术很好,唯独看到这样场景心生不忍,“才四五个月大……”
正如前言所说,于家报官,余智匆匆过来验尸,因死者身上刺伤颇多,他的重点自然先放在伤口上,刚刚看出自刑,卢栎他们就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往下验,如今乍看到胎胞,心下不忍的同时,觉得此案更不简单了。
“是个死胎。”他仔细看过胎胞后,下了鉴定。
卢栎也验看胎胞,“胞衣紫黑色,血荫模糊不清,此胎在离开母体前已经死亡,确是死胎。”
“只是死胎滑出母体,是在死者死前,还是死后呢?”余智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