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许神色坚定,“父亲被人残忍害死,身为人子岂能无视!只要有可能,我便要查下去!”
“知你坚定,我便放心了。”卢栎将从河边寻到的小金镯拿出来,“旁的事以后再说,你先看一看这小金镯,可是你府中之物?”
柏许接过小金镯,仔细端详过后,很笃定地说,“不是。”
“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是。”柏许目光微暖,“我弟弟一年前还戴着这种小东西,我对它的款式材质再熟悉不过。”
看他样子,卢栎便知他提起的是他的同母弟弟柏语,可柏家还有一个孩子,“方姨娘那里……”
柏许轻呼一口气,“我父亲行事极有章法,家里用度,尤其金银铸镶的贵重东西,都会于隐蔽处印上家徽。无论嫡庶,只要戴在身上的小东西必有标识,只是庶出的样式用料不能超过嫡出。你拿来的这小金镯,虽样式用料都很不错,可花纹普通,雕字的也不是大师,但凡有钱都可以买得到,绝非我府中之物。”
沈万沙脑子更乱了,“不是柏府的,那这小锣镯子是谁的?”线索竟然又断了么!
“不能急,”办案切忌急躁,卢栎提醒沈万沙也提醒自己,将小金镯收起来,微笑看向柏许,“有劳你了。你最近辛苦,柏大人安葬之后可好生休息一二,案情之事以后我们再议。”
“多谢先生——”柏许重重点头答应。
手里好像有一堆线索,可又好像哪一条都不够清晰。他们需要时间,慢慢理,慢慢想清楚。
卢栎继续找着线索找着方向,赵杼沈万沙帮忙,洪右几个一边轮流值班看自家王爷板着脸严肃谈恋爱,一边盯梢柏家众人。
翌日柏明涛出殡,卢栎去看了。因为有熊烈的队伍一直虎视耽耽护送,生怕出意外似的,卢栎便没有靠近,只远远燃了香烛纸钱,摆了路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