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若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好了,身体已无大碍,吃的东西也从流食,变成了一些清淡菜品,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今天的晚膳,苏问暖没有和金易考一起用,而是来了金知若的房里,陪她这个女儿一起用膳。
一边吃,还一边愁眉不展的。
“若儿,你觉得太医院院正家的公子寿访安怎么样?”
金知若本来一口冬瓜排骨汤送到嘴里,还没咽好,便被这句话惊得抬起了头。
今日越姑姑来的时候,她在睡觉,不知道这事。
金知若思虑了几分。
“母亲,女儿说的,想做最尊贵的人,从来不是儿戏。”
苏问暖叹了一口气。
“若儿,母亲只是觉得你如果嫁到寿家,会过得好一些。”
金知容看向苏问暖,目光坚定。
苏问暖看着她的女儿,没有再说些什么。
“用膳吧,多说无益。”
然后她自顾向嘴里用着东西,味同嚼蜡。
整顿膳用完,苏问暖很是倦了,虽然说没有做什么力气活,但是思虑过重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乏累。
就在她准备回房去,想要早些歇息的时候。
外面人来报,左相到访。
苏问暖一双秀眉皱起来,在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后悔了,如果她不去找祖父商量这件事的话,她的若儿就能与寿家定亲,然后,一世安稳。
而左相现在的到来,只是印证了一个事情,就是金知若,和她一样,成了左相手里的一枚棋子。
苏问暖缓慢地站起身来,步子显得很是虚浮,一只手有些无力地扶着椅子边。
“去,请进来。”
“是。”
下人去请左相了。
“扶柳,你给二小姐穿戴好,准备一会见贵客。”
说完,苏问暖向会客堂走去。
到了的时候,只见到左相和金易考已经在堂上说话了。
左相坐在主位上,金易考坐客位,顺带着,苏问暖也坐在了金易考旁边的位置上。
“不知左相此时到访,是有何要事?”
的确,现在窗外天都黑了,若不是什么大事,他怎么会亲自前来?
苏问暖心知肚明,却只是垂下眉,没有说话。
“金举(金易考字举)啊,本相今日,是给你报喜来了。”
左相一双眼中闪着精光。
金易考看了看苏问暖,在她假装不解的眼神中再次看向左相。
“不知左相大人,说得是何喜啊?”
“人到中年,喜事,自然是儿女之事啊,今日,本相,是来给若儿,说亲的。”
金易考愣了下。
“给若儿说亲?可若儿还有些时日才能及笄啊。”
左相不满地皱了下眉。
金易考看到他这个动作后,一下子没了言语。
“好婚不看早晚,你可知是谁要娶若儿?”
金易考顺着话继续问。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