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其实发生这件事也挺好,至少我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写的东西不差,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你知道他是否还抄袭了其他作品?”
孟同眼眸闪了闪,抿着唇并未言语。
齐铭道:“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跟其他人透露。”
“我并不知道他是否抄袭,我只知道他经常压稿子。尤其是近一年以来,这种事越来越多,导致日报的销量都受了影响。为此曹主编经常跟他吵架,最后倒霉的就是我。不过……有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请你具体说说。”
方秋水已经死了,孟同自己也打算离开上海,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有时候他会跟我提起故事接下来的走向想法,可每次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推翻。他最早提出的想法往往非常的恶俗乏味,可推翻之后的新构想却又特别的新奇有趣,相差特别的大。”
“他有时候写的东西非常的粗糙,可等过了几天再交上来,又完全不同了。”
孟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受,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
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也不好说,每个人写作习惯也不同,现在被人问起他才说出自己的疑惑处。
“其实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以前他都是写完了再将稿子拿过来。去年开始他就时不时会来到报社写作,为此报社还专门为他空出一个房间作为办公室。”
孟同冷笑,这是哪个作家也没有的待遇,毕竟方秋水并不是《晨光日报》的工作人员,也不是股东。
本身报社就不大,还能这么做可谓非常的厚道了。
可方秋水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越发不把报社放在眼里。
“郊区那个小院,你知道里面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