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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皮匠想了想, 回答得很爽快:“军医, 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谁不知道烧伤是死症?”

另外两名老军士连连点头:“军医,你尽管治,我们受得住!”

“……”苏衡总是被这些耿直的糙军汉感动到, “那行吧。”于是挑选了前臂烧伤的老军士。

老军士受过许多伤, 对治伤的过程再熟悉不过,不是喝能苦死人的药,就是处理伤口疼死人, 见苏衡转过来, 立刻扭头闭上眼睛。

苏衡把处理干净的鱼皮轻轻地覆盖在烧伤的前臂上,一点点地铺平, 这块鱼皮的大小与伤处差不多,刚好全部盖住, 还留有余边可以包裹固定。

“咝……”老军士预期的更加剧烈的痛感没等到, 这凉凉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军医, 您这伤药真是太……”好用两个字,在他看到鱼皮的时候生生噎住了。

“军医,这……”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衡仔细观察老军士最细微的表情,之前强忍疼痛的眉间褶舒展开来,五分钟没有发生过敏反应,十分钟后呼吸心跳都趋于平稳……

老军士连连摆手:“哪儿都好,真的没有哪里不好……伤口还凉快,比刚才舒服太多了……”

“我!”

“我!我!”

苏衡第一次用鱼皮,秉持谨慎小心原则,想观察更长时间,并没有理会。

另外两名伤员急了:“军医,我们呢?”

周皮匠的额头汗水直冒,胸腹处的疼痛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军医,我知道你是小心的人,可是,真的疼得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