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面色严肃,他似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衣着一身华服,但能看出他是个习武之人。
“掌印这还能笑得出来,”燕王冷声道,“你隐瞒身份入宫,居然苟活了这么多年。陛下要抓你进大理寺,得罪了。”
说罢,他又道:“念圣旨罢。”
外头灯火通明,不少人守在外头,江弦也进了屋。
他神色担忧,直直地望着容宛,又叹了一口气,身子不住地抖动着。
既然江弦来了,恐怕这案子就是他翻出来的。
容宛看见他这眼神,恶心得直想吐,恨不得扇他一个巴掌。
屋内很安静,裴渡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所有人都在惊愕于他这个时候为什么不紧不慢还笑得出来。
圣旨念完,裴渡的神色不变,站起身来,眸光晦暗不明。
皇帝夺了他的兵权与官职,将他暂时关在大理寺再做定夺。
这说明皇帝有些拿捏不稳,他到底会不会死?
现在还是摸不清皇帝的态度,众人也不敢苛待了他,万一还能留条命呢?毕竟也是救过皇帝的人。
“既然如此,”他淡声道,“王爷,走罢。”
他神色自若,仿佛没事人一般,整理了片刻衣摆。
燕王扫视了一遍屋子,问:“还有,你夫人在何处?还请让她出来。”
“夫人?”他挑眉,将桌上的那和离书拿了起来,“已经和她和离了。”
听到“和离”两个字,她顿了顿,鼻子有些泛酸。
燕王想了想,既然和离,也抓不得她了。
“裴渡,走罢。”燕王颔首。
墙上的光影动了动,容宛看见裴渡的影子一晃,准备走到门口去。他今日穿了一身蟒袍,披风被解下,显得他的声音愈加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