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看了看西洋表:“巳时中。”

“这么晚,”裴渡皱了皱眉,似乎还没有睡醒,“果真是睡糊涂了。”

他像是没有发现方才自己所做之事,容宛呼出一口气来,心神安定了些。

容宛眼睁睁看着他下床来,只身着一身里衣,拎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就慢条斯理地穿上。

也不避开她。

容宛心里念着“非礼勿视”,只听裴渡淡声道:“夫人躲作甚?本督穿了衣服。”

容宛“哦哦”两声,忙转过头去,见裴渡已经穿好了衣,是一身常服。

穿常服的裴渡,还挺好看。

不似穿蟒袍一般让人胆寒,反而平生起几分平易近人来。

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风华绝代。

她多看了几眼,见裴渡的眼神传来,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她换了话题问:“掌印,去用早膳吗?”

裴渡点了点头,随手把头发别起“等本督一会儿。”

净室就在他屋子旁边。

容宛见裴渡是要去洗漱,便四处环顾掌印的屋子。

那书架上,摆了满满当当的书。

她好奇地走过去,想看他到底看些什么书。

大多都是诗词与一些小说,与容宛的喜好如出一辙。

容宛摸了摸下巴,心想下次与他有话讲了。

她环顾四周,想裴渡这会儿应该不会来,自己看一眼没事罢?她就看一眼诗词,就一眼……

她好奇地抽出一本,看见第一页上写着“娇娇”两个字。

字迹俊秀,有大家之风。

容宛想,“娇娇”是谁?

她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