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住了脚步,侧了半边身子。
她笑意不减,说出来的话却让容月一口气没喘上来:“姐姐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婚事罢。听说蓉国公家的嫡子相中了姐姐,姐姐不如去看看?”
谁人不知蓉国公嫡子长得奇丑无比,还好色,经常出入风尘之地,最近还对容月纠缠不休。
容月气得浑身发抖:“容、宛!”
容宛没回她的话,转头径自往张氏院里走去:“瑞珠,我们走。”
只剩容月咬牙切齿地在原地杵着,瑟瑟凉风吹得她直打了个喷嚏。
—
张氏院落。
容宛进了屋,只见张氏靠在檀木椅上,疲倦地按着眉心:“宛儿,有些事情你不懂,今儿个我给你说清楚。爹娘让你嫁成远侯,不是没有道理的。”
容宛没说话。
张氏看着女儿一副乖顺的模样,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顺水推舟道:“你大哥在北疆也不容易,你知道尤国也不好对付。你嫁了成远侯,这样两家有个倚靠,也能互相照拂一二。”
容宛温和地笑了笑:“是了,您只是想给我大哥铺路,而我这枚棋子,用完就可以扔。”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仅仅是“互相照拂”这么简单。
可能,将军府还在策划一些别的事情。
张氏一拍桌案,惊怒道:“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看,吃的穿的,将军府哪里亏欠过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将军府的?不过就是嫁个人……”
不过是嫁个人。
而他们这是在葬送女儿的一生。
二人对峙着,空气瞬间变得极为凝固,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