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最后几年,父亲几乎都没有回来过,她越来越郁郁寡欢,直到缠绵病榻,忧郁而死。而爷爷自那以后,既后悔当年的决定,也不想再见不肖的儿子,便终日独自守着花房。

秦亦看他神情,心情复杂,那人的口气淡漠得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一则普通的社会新闻。

他此刻才终于明白,那天晚上在赤霄的时候,这个男人说得话对待爱情,如此的悲观,如此的不信任。

也终于理解,为何这人明明才二十八,为人处世却稳重沉淡得如同三十八。

因为从幼时起,除了他自己,就根本无人可倚靠。

秦亦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是除了沉默,他吐不出一个字。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跟你在一起,只谈温情,不谈爱情?裴含睿忽然换了个话题,他放下餐具,轻轻擦了擦嘴角,起身看着他,我带你去个地方那是我的私人藏馆。

藏馆?秦亦跟上他,心里的好奇如同猫抓似的挠他,却同时又隐约觉得那里面,未必收藏着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秋雨过后,花事阑珊,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开始呈凋零之象,那些被雨点打得东零西落的花瓣,在夜风里微微颤动着,好似随时都会被拂下枝头,吹落到泥土里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