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涧心中一震,甚至连一向淡然的神情都不易察觉地微泛波澜。
温游注视着容涧的神色,了然地笑笑:上车吧,我先送Jone回酒店,再载你回去。
容涧自然却之不恭。
当两人驱车回到郊外别墅区的时候,早已华灯初上。
梅雨时节,初春的夜风带着湿润的凉意,缺月孤悬,四下里静谧连轻声说话也能传得老远。
容涧从温游的车上迈下来,双腿早已酸痛不已,若非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的,恐怕他早趴地上去了。
我就不进去了,省的林大老板把我给拆成零件,你自求多福吧,拜拜。温游温和地冲他笑了笑,目送他走到门口,才踩下油门离去。
容涧注意到院子里停着的保时捷连车库都没入,心想不知道林焰修开车出门找了他多少次。
他还没整理好心情的时候,那扇暗红色的大门已悄然无声地打开了。
开门的速度很快,快得几乎让他以为对方根本就是站在门口等待似的。
客厅的吊灯也跟家具一般的惨白,林焰修背光立在玄关处,整张脸几乎黑的看不清五官。
容涧原以为对方一定会劈头盖脸一番痛骂,可谁知林焰修只是沉默地望着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转身便走了。
搞得容涧一肚子说辞硬生生憋在肚子里吐不出,不知为何这样的林焰修让他感觉有些难受。
...林焰修。容涧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