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空调的定时关了, 坐了会浑身那种黏腻不舒服的感觉起来, 向长宁换口气, 起身趿着拖鞋慢慢往浴室去。
脚触地有点打颤, 从姚真家里出来, 他又是高兴又是兴奋, 晚上缠了许久, 真是榨干最后一点力气欢愉。
温水冲得向长宁身上有些细碎的痛感, 他看了一眼镜子,身体上飘红,没有在脖子和胳膊这些外露的地方, 几乎都密集的缠在胸|膛和腰|腹处,其实大|腿|根还有,向长宁略感羞耻不去看。
擦开一点水雾,伤疤周围的吻|痕最明显,光是看着向长宁都能回想起姚真喘着热气吮|吸的场景。
……
向长宁素来厚的面皮有点烧灼。
垂下眼睫,向长宁沁凉的心又感觉到了那么点温度,从浴室打开门裹着浴巾走出,热水将皮肤蒸得绯红。
向长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洗完澡头脑更清醒,暂时不想睡,在客厅坐下来,把立灯开了一盏,藉着那点暖黄的灯火,向长宁安然坐于这种静谧之中。
他许久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情了。
非要说多久,大概是上了大学就没有怎么想过。
抬手覆眼,向长宁深深吸口气吐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惘然来。
大概是见了姚母,心里想着长辈多了些,也就……想到了吧。
咔擦——
卧室的门打开,姚真揉着眼,向长宁回头,姚真放下手,渐渐看清客厅中的人。
姚真出口沙哑:“怎么出来了?”
向长宁懒得隐瞒,如实轻声道:“做了个不好的梦,起来醒一下再睡。”
姚真走过来,眼睛难得半睁不闭,看起来困极了,在沙发上坐下,拿着向长宁的水喝上一口,转过头去搂着他腰,把脑袋随意搭在向长宁的手臂上,喃语嘟囔:“什么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