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丽听这话心定了定。

眼见着走到单元楼下。

姚真:“至于您和向长宁之间的事情,站在我的角度,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任丽:“你说就是。”

姚真看任丽一眼,口吻平和:“向长宁是您的外甥,他父母走得早,您和他在法律意义上并没有抚养和养老的相互义务。您当年怎么对他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如果您自觉对他好,今天医院也不会说出他对您心有怨念这句话。

“向长宁大学也没花过您的钱,现在在市医院能当医生,算是不错了。”

“所以,有些事情您不能用儿子的条件要求他。

“就像是您当年的立场。

“他现在帮您,是情分,不帮您,也不失本分,您说,对不对?”

平和的口吻,内容却较之冉斯犀利不知几何。

任丽定定将姚真看着:“你在指责我?”

姚真笑笑,口吻还是那般随和:“不是,我只是想说,拿捏好双方的关系,您的目光应该远一点。您如果没有病,以后能保证没有什么吗?您如果真的有些问题,您还认识比向长宁更好的医生吗?”

任丽闻言抿唇。

姚真将单元门为任丽打开,结语道:“所以如果您还要继续占用向长宁的情分,总不能次次都骂他对吧,既然他还会为您的事情打点,您想要他尽心尽力,不说求不求的,总是需要和颜悦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