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
向长宁冷冰冰道:“住处我给您安排吧,号我帮您挂。钱的事情就见面聊吧,当面还也行。就这样。”
任丽得了便宜,一时也不多说:“好好,还是自家外甥可靠。”还带了点恭维。
向长宁懒得听她再抱怨,直接将电话挂断。
挂断后坐在卧室内单人沙发上捂脸。都是亲戚,每次相处的时候总是讨厌任丽下意识的算计,有什么直说不好吗??
转念又一想,他们之间的过往,任丽确实没法直说,也罢。
等他们上来检查完身体再走吧,这个病,是需要精度高的仪器,还有好医生筛查确诊。
希望查完了就麻溜送走。
向长宁放下手叹口气,给北宜年打个电话。
老陈认识的朋友多,找一套房子短租,应该问题不大。
北宜年果然炸成烟花,噼里啪啦,期间比冉斯还狠的是,北宜年还咒她姨妈得的不治之症,通话前二十分钟,向长宁根本没法插嘴。
中途都是老陈吼了一嗓子,北宜年才找回正题。
向长宁别的没说,只让北宜年给找一套租房,他好安置姨妈他们。
北宜年怕他吃亏,挂断前又千叮咛万嘱咐,向长宁都点头。
这次显得挺老实,知道是谁为他好了。
北宜年最后说:“那姚真不是还在你家住吗?方便吗?”
向长宁心里有了变化,被这样一提点,只觉得额头突突跳着,敷衍:“看吧——”
看什么,却没说下去。
向长宁改善好心情,趿着拖鞋出卧室,抹茶的蛋糕都升到室温,刚好。
他笑容淡淡的,问:“二十六了,许什么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