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这两个小家伙都和团团一个性子,我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你这话里有话,若是都跟团团一个性子,只怕是舅舅和舅父的孩子要被耍的团团转,到时候团团叫了人家舅舅,之后没准就要哄着人叫回来。”这事团团干的轻车熟练。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等他们大些再说见面的事。”
“说晚了。”
“嗯?”
许倾城挑眉,“舅舅和舅父前不久给爹爹写了信,说是近来要到沧洱城来,到时候这位表弟我们是要见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前几日我忙昏了头,一时忘了爹爹给我说过这事,方才才想起。”
“岳父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唐子盛想要扶额,但两只手都被两个崽子给占了,最后只能深呼一口气,缓解情绪。
“爹爹和父亲成日神仙眷侣,哪里有空管我们。”许倾城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却带了几分忧伤,他学算是从医十载了,但爹爹身上的旧疾却是一直治不好。
以前没遇上师父,爹爹被年大夫诊断说是时日无多,这十年都是靠药物温养,可药也总有失效的时候,这些时日爹爹的身体就经常出现一些小病小痛,偏他尽其可能,也知道爹爹至多再撑五六年,便是到头了。
唐子盛当然也清楚,和岳丈这样觉得现在能陪岳父走过的每一年都是失而复得的珍品不同,倾城一直同岳父生活在一起,得知这样的消息,心中的难过谁都比不了。
“子盛,人有时候的确贪心了些。”许倾城突然言,当初得知爹爹时日无多时,他希望爹爹再陪他走一段,要看他成婚生子,看他能够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