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子盛点完头又叹气,“本来说出门游玩,不想这第一站便遇上这样的事。”
许倾城想想突然笑了,“我与子盛一同出游外面的次数不多,但好似每一回都遇上过意外。”
唐子盛也噗嗤一笑,“哪里能这么算,我们总共出游也就两回,凡事不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可不许把自己说的这么倒霉。”
“那也大差不差。”
“换个角度想,这事肯定是和皇城有关系,我们等游遍南州后不是说好去皇城见沈哥儿吗,也算是见面礼了。”事情总是有双面性,就像头一次在开云府遇险,不还结识了秦昶垣和许大夫。
“这倒是,就是不知这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桩事。”许倾城其实觉得遇上这样的事还蛮有趣的。
“左右不过和前朝旧党相关,前太子被幽禁未死,若是有人起了反心想借着前太子的名义起兵,便先要民心不稳,前面马车上的那位,便是动摇读书人对将军的第一步棋。”唐子盛将背后之心心思猜到七八分,但猜到不算什么,因为对方用意几乎是明摆着。
关键是,如何要把背后之人揪出来才是难事,毕竟这是谋逆大罪,对方定然也是谨慎行事,不会容易露破绽。
“听子盛这么说,当皇帝未免太累了。”许倾城此前还觉得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这么吸引人前仆后继,应当是再好不过的东西,可这么一看,坐上皇位反而是处处藏着祸端,一不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然不好,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成日里除开家国大事事事烦扰,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安生,所有要做个皇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至少他这个咸鱼有生之年是做不好皇帝的。
许倾城被逗笑,“哪里有那么惨,前面也就算了,后宫三千佳丽,环肥燕瘦皆有,你怎么把天下人最羡慕的事情说的如此惹人恼。”
“美人虽好看,但一旦有了利益冲突,便最容易起纷争,比起环肥燕瘦的美人还是安生日子最得我心。”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府衙,许倾城就抽了随身携带的药包,唐子盛正在翻看这次宴会来客的名单和这书生的考籍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