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时疫太凶了,几乎只需几日人就会因为高热烧坏了脑子,再没办法救治,你看我们是否要?”
汇报的医师是朝廷派来的,原是太医院的大夫,对于治时疫虽然说不上得心应手,却也是天下医术极高明的地儿出来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现在御医都如此说,就是建议晏或尽早决定要不要将这一县感染重疾无法救治的全部放弃。
“既然方子有效果,说明我们治疗的方向是对的。对于那些重症者,我们自当竭力救治,之前水患后爆发时疫可以放弃他们。但我们此次不行,武御医,你应该清楚?”
晏或言辞间并未有胁迫的意思,但偏巧他这么平平谈谈的说完这番话,站在他下手的御医就知道先前他的提议惹了晏丞相不高兴。
“是,我等再下去研究药方。”武御医擦着额头上的汗退出了营帐。
这会东临县都进不去,前来治病救人的援兵都只能在东临县为安营扎寨度日。
晏或翻看隔一个时辰就传来的消息,不光是时疫,还有因为起了时疫他之前分发到各个县城被当地地方官员昧下来的粮食事也都一件不落的汇报到他这里。
他早知道这些地方官员的秉性,先差人送粮食为的是让灾后的百姓有一口饭吃,他想这些地方官员就算做事在怎么离谱,也不会在朝廷赈灾官员到了的消息遍布顺河府的时候还做的如此之绝。
事实证明,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些地方官可比他在皇城接触过得许多官员胆子要大的多,他给的赈灾粮食甚至还不是克扣,而是完全私吞。
连他在此地都如此大胆,想想若是平日里,这些地方官员只怕更加放肆,他记得东临县本就是顺河府这边人口较少的县之一,这番折腾下来,东临县的人口只怕会降到历史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