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将军正值盛年。等天下易主之后,何愁没有和沈公子相守的时间。”
景奂笑了一声,“行了,这话听了十几年来,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心里清楚,而且现在我也不是十几岁莽撞的少年,知道分寸。”
“将军知道就好,这样也不负老爷子把将军临终时的嘱托了。”张谋士摸着胡子,他也是看着将军长大的,算是将军的长辈,现在将军身边已经无其他亲长,他总是要看顾些的。
“嗯,我知道。”
白马寺,原先也是有名的国寺,后头老皇帝又修了护国寺,皇城里的皇亲国戚们就都去护国寺上香了,现在来白马寺的客人都是一般的官宦人家。
不日前白马寺就收到了晏丞相一家要来参拜的消息,早就收拾好厢房候着。
要说晏丞相,那可是如今大豫除开皇帝外在民众里最有盛名的人,往年还有个将军。但是近些年将军在南州闭门不出,好些人就渐渐把将军给忘了。
只有当时经历过西北战乱的老人还记得将军这份救命的恩情,在他们心里将军可是皇上都比不过的存在。
晏家的马车停在白马寺门前,晏老爷和晏夫人先一步下马车,晏或从后面的马车里出来,跟在晏或身后的是如今的丞相夫郞,沈家的嫡子沈棣棠。
两人都过了而立之年,但岁月像是格外偏爱似的,并不见老色,反而光看面相如今皇城里的公子们都是比不过的。
只是这两人出来之后面色都冷淡的很,像是两块寒冰怎么也化不开。
“或儿,你带棣棠去拜拜送子娘娘,我和你父亲去正殿拜完要去找主持说说话。”晏夫人回头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