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家大人叫过来。”沈熠然站在门口,看着这几日照顾他的哥儿,这位苍耳县县令除了第一日接他回来露过面之后,便再也没来过,看来的确是不想沾染信王和将军这趟浑水。
“你找我?”唐子盛还以为这位看着就不好惹的哥儿会等伤好了自己偷摸离开。
“嗯。”沈熠然解开腰间的令牌放到桌子上,“这是将军府的令牌,有此令牌者可得将军一个承诺。”
唐子盛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将军一诺是个好东西,但要拿到这个令牌只怕是不简单,“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送一件东西去西北。”沈熠然又拿出一个木盒,木盒极小,又方方正正,如果唐子盛猜得不错,应该是兵符。
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去西北应该是要让西北守城的士兵不受皇家制约,必要时候可由持戒兵符发号施令。
“这东西应该就是你被追杀的原因,既然这么有分量你敢让我送,不怕我中途自己昧下了吗?”
“这东西在你手里没有用,如果你如约送到,我不光承诺你将军府的令牌,还能保你后半生无忧。当然如果你送不到,后果我想你应该清楚。”沈熠然似乎笃定唐子盛会答应。
可惜,唐子盛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可没答应要替你送兵符,你自己不去估计也猜到了中途追杀你的人会选择在西北安插人手截获这枚兵符。
现在将兵符转手给棋局之外的人为的就是混淆视听。无论成功与否,信王府的人都会顺藤摸瓜找上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沈熠然的打算被猜的八九不离十,面色黑如墨,要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只怕是要和唐子盛打过一场。
“不过嘛,这事我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要求得换一个。”唐子盛重新打起了主意。
他日思夜想着希望天上掉下个高手帮忙保护的安全,现在这人出现了,当然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