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让你出来招待客人,可没说让你跟县衙门里的捕快似的见人就审。”
莫婶子板起脸来,然后又笑着脸转回来看着唐子盛和唐默,“两位后生别见怪,他就是这个脾气。”
唐子盛自然是知道这位大叔只是疑心重,这个年月里疑心重些是好事,“婶子收留我们已经是帮了我们许多了,哪里有见怪,再说莫叔问的对,遇见生人是该多问问。”
一直待在唐子盛身后的唐默也在唐子盛说完话的时候接上,“我和公子是南边来的,到这里投靠亲戚,不是坏人。”
许是唐默年纪小,说话看着实诚,莫婶的男人也不再咄咄逼人,“进屋歇着吧。”
“对,该进屋歇歇,看你们这满头汗是从石子路那头走过来的吧,那路不好走,这天气也正热,可别惹了暑气。”莫婶子边说着边去厨房盛了两碗水给他们润润嗓。
“多谢婶子了。”唐子盛坐在矮凳子上,虽然他和唐默带着水袋,但苍耳县他俩也不曾来过,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到县里。
所以那袋子水喝的极省,这会可以敞开了喝,着急着两三口就咕嘟的咽了下去。
“哪有什么谢不谢的,你们先歇着,这饭菜就要好了,等会尝尝婶子的手艺。”莫婶子热情,说着就去了厨房。
唐子盛瞥了一眼唐默,估摸着是指望不上这小子搭话了,还是得自己开口,“莫叔,我们刚来苍耳县,也不晓得苍耳县如今是个什么情形,能不能请莫叔同我们说说。”
正在抽旱烟的莫叔将烟斗取下,在鞋底敲了敲,道,“也没什么说头,苍耳县就是一个穷字,你们从南边来,只怕过不惯这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