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往后遇到的所有都会黯然失色。
某些时候,顾洋同顾川一样,无法忍受将就。
那枚金戒到最后也没回到陶粟的手里,它就这样成了兄弟俩心里的一道梗,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化解。
顾父有了船车和踩藻的竹履,又放心不下顾家阿妈,经常抽空找机会过来,有一回还抱来一只母鸡讨她欢心。
小母鸡在年前刚化雪的那几日出壳,养到现在刚刚稳定产蛋,基本每日都能生下一颗蛋。
对于顾阿妈来说,母鸡的出现一下子就取代了盆菜在她心里的地位,连带对着顾父也有了好面色,不会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而听顾父说,住进渔村的女散民看上了蔺宽,竟倒追在后边想当村长夫人。
他开玩笑般说起这话时,陶粟和顾阿妈都觉得心里不太得劲,反倒顾川和顾洋没表现出任何反应。
不管怎么说,蔺宽与那个女散民的后续就是渔村里的事了,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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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粟怀胎六月的时候,海面上爆发的海藻到了泛滥中后时期,浓郁的恶臭味也逐渐被人习惯。
位于藻灾区域的海民与海岸余陆民们都各自找到了适应生存的方式,唯有外来的沉重钢铁船舰在靠近时,不幸卷进无尽海藻构成的天然陷阱中。
宽长的船体被浅近海冗长粗壮的藻梗根系搅坏大半螺旋桨叶,停滞在海藻丛群中急需修理。
这艘坚固的船舰滞留维修了好几天,可惜缺乏足够的材料与维修员,并不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