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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粟与顾家兄弟俩闭门造车的这段时间内,眼看聚集地内的积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便不断有海民尝试去海岸上换粮。
浅海到海岸的海藻群生得密实,又有洋流不断挤压,踩藻的竹履踏在上头十分安稳,还真叫这些出去的海民去到了岸边,并成功换回一些粮食来。
没有合适的承载物,米粮吃食只能一点点采买回,外出的海民吃不了几顿就又要出去购买。
也正是因为这样频繁来往的缘故,海岸上粮食售价水涨船高的现状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海岸聚集地。
从去年普遍一斤杂粮一银的价格,陡升到三银,再到当下的五银,高昂的粮价波动挑动着土著海民本就因藻灾变得脆弱敏感的神经。
众人都清楚这是余陆粮贩摸准了海民们艰难的生存现状,在大发藻难财。
只是大家拿这种明晃晃的敛财行为根本没有办法,不买粮就会挨饿,所以只能咬着牙去买,还得尽快大量地买入,避免粮菜价一升再升,白白花上许多冤枉钱。
一连多日,海岸聚集地里的族民们来来往往,好似蚂蚁搬家般,忙碌地往自家排屋里搬运囤积着米粮。
这样繁忙的场景看得顾阿妈越发忧心忧虑起来,尤其当顾川和顾洋一点没有要去买粮的意思,天天聚在排道边不干“正事”。
顾阿妈尝试着提过几次,但几次都被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