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推门的动作微顿,他轻诧地侧过身垂下眸看她,在瞧清那张精致小脸上蒸腾的妖媚热意后,脑中像是打翻了一口焖锅,那些死死压抑滚烫而冗杂的情意就这般无止境地倾泻了出来。
他的面容依旧刚硬坚毅,唯有眼底处满是愈渐浓郁起来的贪欲墨色,瞧得人心惊。
可惜陶粟低着头没能看见,她还伸着嫩如葱根的细指,在男人腰间迟疑怯怯地游移暗示了几下,但是并没有得来对方及时的回应。
她暂且颇觉失望地收回了手,想着等到了屋里再说。
但下一刻,陶粟还没有来得及抬脚进门,那只环在她腰肢间的铁臂突然收紧,用力并不很大,却足以将她带近。
屋门旋即关上,没有点燃鱼油火盆的小租屋内光线不明,室温既清冷又好似在逐渐升高。
呆怯懵懂的陶粟因突如其来的变故,低低地惊呼出声,但很快被拢压至顾川的身前,她背对着他滚烫的胸/口,薄软的背脊像是靠在一块烫热坚硬的铁板上。
小租屋里低矮狭窄,以顾川高大挺拔的身量完全不能在里面站直。
他顺势低下头紧贴在陶粟的颈后,嗅闻着她温软迷人的娇贵体香,轻轻地着迷地细密地啃噬着。
顾川的体温高得厉害,热得炙人,隐隐带着股迫人的强烈气息与浓烈占有欲。
本想自己主动的陶粟始料不及之余,又难免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她孕期三月,虽然还不怎么显怀,但站久了也觉得坠得慌。
难得顾川如此沉浸,她不想打断他的亲昵,只好偷偷伸手撑住了前面的屋壁。
但始终留出心神关注她的顾川,还是发现了她这一省力的小动作,想起陶粟还怀着他们的小宝儿,他顿时从难以自抑的沉溺情绪里恢复清明。